编者按：“一带一路”的顺利推进与“一带一路”国家的国内政局发展密切相关。由于“一带一路”地区上的许多国家对外深陷大国博弈的战场，对内面临领导人交接、民主政治转型、民族冲突等多重矛盾，“一带一路”国家的政治风险已经成为中国国家战略推进与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最大风险。因此，对于“一带一路”国家的政治风险进行分析与评估已经成为当前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最为急迫的任务之一。



中国网将以每周发布两篇分析文章的方式，对“一带一路”地区的60余国的政治风险进行简要的概述与分析。本系列将持续发布30余周，共计60余篇文章。具体内容主要围绕该国的一般情况、投资环境、政治结构、各方政治势力、相关政治风险以及可能的国家战略动向进行分析。



徐亮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中国一带一路战略研究院研究员



“摩尔多瓦”意为“黑色的土地”（三分之二土地为黑钙土），在一些世界近现代史文献中多称为摩尔达维亚。1990年5月23日,苏联摩尔达维亚共和国最高苏维埃通过决议,将国名按摩尔多瓦语（罗马尼亚语）的发音易名为摩尔多瓦。摩尔多瓦地理上位于欧洲中部，是一个内陆国家，绝大部分国土介于普鲁特河和德涅斯特河之间，面积为3.38万平方公里，略小于中国海南省的陆地面积。摩尔多瓦只有两个陆地邻国：西依罗马尼亚，其他方位均与乌克兰接壤。摩尔多瓦面积虽小，但平原、丘陵、河谷、山谷、高地、森林、草原各种地理形态兼备。历史上，摩尔多瓦这个名称最初指的是14~18世纪在葛特-达契亚人———罗马尼亚人的可能神话般的祖先土地上存在的一个半独立的中世纪国家。13至14世纪,随着蒙古鞑靼人和匈牙利人的入侵,达契亚人逐渐分为三支:摩尔多瓦人、瓦拉几亚人、特兰西瓦尼亚人。1359年，摩尔多瓦人始建独立的封建公国，后被奥斯曼帝国控制。1600年，摩尔多瓦、瓦拉几亚和特兰西瓦尼亚三个公国短暂统一。1859年1月，摩尔多瓦和瓦拉几亚合并，称罗马尼亚。摩尔多瓦1918年1月宣布独立，3月与罗马尼亚合并。1940年6月，苏联将其再次划入版图，成为苏联15个加盟共和国之一。苏联解体后，摩尔多瓦于1991年8月27日宣布独立。同年12月21日，摩加入独立国家联合体(独联体)。1994年3月，公民投票以压倒性的票数支持维持独立国家的地位，反对与罗马尼亚再统一。摩尔多瓦是北约“和平伙伴关系”计划国家（1994）、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国（2001）、“东南欧稳定公约”成员国（2001）、国际移民组织（OIM）成员国、“东南欧合作进程”成员国（2004）、欧盟联系国（2014）。





摩尔多瓦境内东岸有一个特定区域自称为“德涅斯特河摩尔达维亚沿岸共和国”（东岸、左岸），首府蒂拉斯波尔，面积4163平方公里。1990年9月宣布独立，未获国际社会广泛承认。该地区起源于18世纪晚期俄罗斯人和乌克兰人的殖民活动。十月革命以后，摩尔多瓦本土于1918年宣布独立，旋即并入罗马尼亚，但是该地区留在了乌克兰境内，并以“摩尔达维亚自治共和国”的名义并入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苏联时期，本地区罗马尼亚族人被放逐到了西伯利亚和哈萨克斯坦。与此同时，大量的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迁入了该地区。当时苏联摩尔达维亚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绝大多数工业集中在了德涅斯特河东岸地区，1990年该地区贡献了摩尔达维亚GDP总值的40%，和发电量的90%。苏联红军第14军自1956年以来一直在此驻防，直至苏联解体。1992年爆发旗帜战争，内战中止后该地区驻扎着一支由1510人组成的俄-乌-摩维和部队。摩尔多瓦政府和德左当局就联邦化进行了多次谈判，但一直未能解决最终地位问题。





一、摩尔多瓦的政治结构：议会制、一院制、多党制



1994年7月通过的宪法规定三权分立、民主制、宪法至上、中立、公民权利至上等五原则，实行总统制、三权分立，公有和私有制并存；摩永远为中立国家，不允许在其领土驻扎外国军队。2000年7月通过的宪法修正案规定，摩尔多瓦由原来的半议会制共和国改为议会制共和国，将总统的产生方式由全民普选改为议会投票选举，作为国家元首的总统职权在国家事务中的权力被削弱。



摩议会实行一院制，任期四年，共有议席101个。总理作为政府首脑，由议会选举产生。议会和政府拥有立法动议权，总统不享有这一权利。议会是国家唯一的立法权力机构。2010年议会主要有共产党人党、自由民主党、民主党、自由党等四个政党。2014年11月选举后 亲俄、左翼社会主义党成为第一大党，长期执政的共产党人党沦为第三大党，右翼的自由民主党、民主党、自由党分别是第二、第四、第五大党，右翼政党组成联合政府实行更加亲近欧洲的政策，选举蒂莫夫蒂为总统。2015年7月以瓦列留·斯特雷勒茨为总理的摩尔多瓦新政府宣誓就职。



二、摩尔多瓦的投资环境与中国经济合作前景



摩尔多瓦独立后，经济形势一直不景气。以农业为主，葡萄酒业等食品加工业是其特色。尽管农业资源丰富，但工业技术落后，产业结构单一，基础设施不完善，国内就业压力大，急需投资以发展本国经济、扩大就业、改善民生。2001年经济出现恢复性增长，2013年，摩尔多瓦人均GDP只有2235美元，迄今仍是欧洲最不发达的地区之一。但是摩尔多瓦的地缘经济决定了其具有较大的投资前景。摩尔多瓦连接中东欧地区，与欧盟、独联体、土耳其建立了自由贸易区，在摩生产并获得原产地证明的产品可免税、无配额限制地进入9亿人口的欧亚大市场。这个优势可以为中方货物转口欧盟和独联体地区提供快捷便利的服务。







从资源角度来看，摩尔多瓦自然资源相对贫乏，缺少硬煤、铁矿、石油和天然气。但全国境内蕴藏着丰富的非金属富矿，主要有建筑材料（大理石、石膏、玻璃沙土、石灰岩、沙土、硅藻土、陶土等）、磷钙石、褐煤。其中硅藻土是摩尔多瓦的一种宝贵矿物资源。摩尔多瓦还盛产高品质的粘土，有绿色、黄色和红褐色，是制砖、制陶、瓷器不可缺少的原料。摩尔多瓦的地下水资源丰富，约有2200个天然泉。但是摩饮水供应网络设备陈旧，维护落后，近90%农村居民家中没有基本的用水设施，半数摩尔多瓦居民无法获得合格的饮用水和污水处理服务。



从经济结构上看，摩尔多瓦是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国家，农业产值占其国内生产总值的50%左右，全国有46%以上的劳动力从事农业生产。摩尔多瓦国土面积的80%是黑土高产田，适宜农作物生长。种植业占农业总产值的70%，主要农作物有玉米、冬小麦、大麦、裸麦；经济作物方面，主要有烟草、甜菜、大豆、向日葵、亚麻和大麻。向日葵是最重要的经济作物之一，曾是苏联水果和浆果、玉米、向日葵和蔬菜等农作物的生产基地之一，葡萄、烟草、水果和甜菜产量都很高。其中尤其以葡萄种植业最为知名。另外，摩尔多瓦的草药、香精、玫瑰油、母菊油、熏衣草油、鼠尾草油等享誉国际市场。摩尔多瓦的工业基础薄弱，工业产值中，食品加工工业、重工业、轻工业分别占据前三位。摩尔多瓦食品工业较发达，主要有葡萄酒酿造、肉类加工和制糖业等。轻工业主要有卷烟、纺织和制鞋。其外汇收入的35%依靠葡萄酒出口。摩尔多瓦工业的致命弱点是依赖于外部提供原料、能源和技术联系。摩尔多瓦的冶金工厂21世纪初仍被认为是欧洲最好的企业，产品质量较高。



从交通运输业来看，摩尔多瓦基础设施继承苏联时期的状况，但是独立后原有基础设施因缺乏维护而陷入陈旧落后的状况。2014年67%的国道和75%的区道处于损坏待维修状态，大量设施亟需新建和修复。尽管摩尔多瓦政府通过多种渠道筹集资金，加大了对铁路、公路、桥梁和港口的建设力度，但资金匮乏仍是制约其发展基础设施的主要障碍。铁路在全国的交通运输中占主导地位。摩尔多瓦72%的货物运输依靠铁路。摩尔多瓦国家航空公司1992年加入国际航空联盟，2012年7月摩尔多瓦与欧盟正式签署了互相开放空域的协议。有飞往法兰克福、巴黎、伦敦、莫斯科、巴塞罗那、布达佩斯、迪拜、维也纳和布加勒斯特的国际航班。摩尔多瓦的两条河流普鲁特河和德涅斯特河，分别在摩尔多瓦境内长716公里和640公里，全程实现航运，连接摩尔多瓦的许多城市和乡村。根据我国驻摩使馆经商处宋学军参赞提供的资料，摩政府2013年批准了《2013年至2022年交通与物流战略》，计划到2022年修建公路7000多公里，另有93%的公路需要修复。客运列车平均时速只有35-40公里/小时，是欧洲少数没有实现铁路电气化、入盟亟需修建宽轨与标准轨兼用的国家之一。



从新兴产业来看，摩尔多瓦的电信市场发展较快。摩尔多瓦政府把发展信息产业作为国民经济发展的重点。尽管电话普及率在首都可以达到50%以上，但在城乡间存在很大差距，农村电话普及率很低。移动通讯方面，21世纪初移动电话用户仅占全国人口的约25%。IT业每年几乎以100%以上的速度递增，但21世纪初因特网服务业务也仅占电信服务业市场分额约10%，具有一定发展潜力。



从外商投资环境来看，摩尔多瓦经济发展与建设项目资金大部分来源于欧盟等援助伙伴，在摩投资的政策成本和风险较高，市场信用环境有待进一步改善。摩尔多瓦对外籍劳工实行严格的配额制度，务工签证申请程序复杂、审批时间长。总体来讲，只要不涉及国家安全、垄断和违反环保法规，摩现行法律都允许外资进入。入驻自由经济区的企业可以享受70%的税收优惠，参与工业园建设的外商可在项目审批和许可、使用工业园区内厂房和基础设施等方面得到政府的特殊支持。



从教育医疗和人才结构而言，摩尔多瓦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医疗保障覆盖较广，人民享有基本的医疗服务保障。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2011-2015年摩尔多瓦全国医疗卫生总支出大致维持在占GDP11.4%左右。摩尔多瓦教育体系较为发达，大多数摩公民懂两种以上语言，高素质廉价劳动力资源相对较丰富。因此，从人才流动来看，摩尔多瓦是移民净出口国家。全国总人口有三分之一在国外合法或非法滞留、打工、定居。摩尔多瓦失业率长期居高不下。





目前，中国与摩尔多瓦经济发展势头总体良好，但是经济合作质与量上都属于小规模。1999年8月，中摩经济贸易合作委员会在摩首都基希讷乌成立。双方签署了《中摩经济贸易合作委员会工作条例》，至2010年9月已举行了中摩经济贸易合作委员会五次会议。两国在文化、卫生和医学科学方面也开展了合作。2011年3月，中国援摩中医中心建成并正式投入运营。2011年初，摩政府曾专门致函中国政府，希望中国企业来摩建立中国工业园区，希望中国企业可利用摩工业园政策进行投资生产。2014年，中摩贸易总额为1. 4亿美元，同比增长6.0%。其中，我从摩进口额为2480万美元，同比增长27.3%。摩是独联体自由贸易区成员中唯一与欧盟签署自由贸易协定的国家，货物和服务可便捷进入独联体和欧盟市场。2014年12月4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与摩尔多瓦共和国经济部关于在中摩政府间经贸合作委员会框架内加强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合作的谅解备忘录》正式签署。摩正在加速融入欧盟的进程，其公路、铁路、机场等基础设施需要满足欧盟的标准，中资企业进入摩基础设施建设市场可谓困难重重。但中方也具有自己的特殊优势。2014年12月，摩尔多瓦铁路总公司与中国航空技术国际控股有限公司（简称中航国际）签署了关于参与摩铁路基础设施建设等项目的合作文件，对首都跑道进行改建并完善排水、照明等附属设施。此外，中国有摩开展大棚种植、食品加工、农用机械、交通基础设施和新能源产业的较大优势。摩尔多瓦与欧盟深度广泛自由贸易协定，中国在出口导向型产业投资上的地位有快速提升的巨大潜力。



三、摩尔多瓦的投资政治风险



摩尔多瓦独立后奉行中立国政策，在某种意义上力图成为欧俄在欧洲中部地区的缓冲地带，其核心问题是如何处理与欧洲、俄罗斯关系问题，但效果并不显著。2009年以来的摩尔多瓦右翼联合政府将融入欧洲、加入欧盟作为外交优先目标，积极发展与欧盟、美国等的关系，对俄罗斯的重视程度远不如共产党人党政府。因此2009-2015年，摩尔多瓦始终属于高风险或中高风险国家，处于中东欧16国风险水平均值4.7之上，主要风险特征为：大国博弈加剧地区冲突，战争与内乱风险较高。概括而言，摩尔多瓦的政治风险主要存在于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语言、民族矛盾下的德左地区和加告兹地区分裂主义威胁摩尔多瓦安全、稳定与国家统一。摩尔多瓦共和国是个多民族国家，主要民族有摩尔多瓦族，大约占人口总数的六成，属于微弱多数，其他民族集团有乌克兰族、俄罗斯族、加告兹族、保加利亚族、格鲁吉亚、亚美尼亚、波兰和犹太人等。摩尔多瓦1991年独立后，宣布官方语言为摩尔多瓦语、排斥俄语并加快与罗马尼亚合并步伐，激起了国内非摩尔多瓦族群的反对，其中代表的民族-语言集团是俄罗斯族和加告兹族。事实上，在苏联摩尔达维亚苏维埃共和国时期，会说摩尔多瓦语的人数并不多，俄语为各民族的通用语。1989年8月德涅斯特地区成立了“劳动集体联合委员会”，采取罢工活动要求将俄语和摩尔多瓦语一同作为国语。1992年由于德河当局不使用新的摩尔多瓦国旗，内战爆发。摩尔多瓦政府和德左当局就联邦化进行了多次谈判，但对于德左提出的“摩尔多瓦和德涅斯特联邦共和国”国名无法谈拢，加之俄军第14集团军迟迟不肯撤出，德左问题的解决陷入僵局。德左政府是摩尔多瓦政治稳定的一个较大隐患，它积极与阿布哈兹、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和南奥塞梯发展外交关系，增添了德左地位问题解决的复杂性。相对德左地区，位于摩南部加告兹地区面积相对较小。在摩尔多瓦独立之初也闹过独立。1994年，摩议会通过法律，加告兹成为摩享有特殊地位的自治区。2014年2月，加告兹步也德左地区的步伐，也举行了公投，绝大部分人赞成保持独立地位并反对摩尔多瓦加入欧盟，因而受到摩尔多瓦中央政府打压。加告兹当局宣布成立警卫队。2014年议会选举后，亲欧洲政党执政，随着摩尔多瓦启动加入欧盟进程，加告兹地区酝酿着局势动荡和内战危险。但摩尔多瓦执政者似乎并未吸取教训，大民族主义的倾向并未实质上收敛。2013年12月5日，摩尔多瓦宪法法院终审裁定罗马尼亚语为官方语言、2014年6月27日与欧盟签署联系国协议都不断刺激着德左地区和加告兹地区采取激烈的行动，严重威胁着摩尔多瓦安全、稳定与国家统一，不排除发生大规模内战并导致外国干涉的可能性。





第二，与罗马尼亚合并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摩尔多瓦的主权地位与法律政治秩序的延续性、一贯性和稳定性。摩尔多瓦人同罗马尼亚人原是一个民族，操同一种语言，有着共同的历史渊源。在摩尔多瓦独立前后，摩一些党派多次提出同罗马尼亚合并的主张。1991年8月27日摩尔多瓦共和国宣布独立后决定启动与罗马尼亚的合并进程。但摩少数民族对此持反对态度。1990年8月，加告兹人在摩南部建立“加告兹共和国”，9月，俄语居民在摩东部建立“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摩政府对此多次进行干预，爆发了举世瞩目的德河地区大规模流血冲突。尽管1994年3月，公民投票以压倒性的票数支持维持独立国家的地位，反对与罗马尼亚再统一。2011年4月27日，摩尔多瓦议长、代总统马里安·卢普在摩国家电台的节目中说，摩尔多瓦与罗马尼亚永远不会合并。但是摩尔多瓦人并未放弃合并这一目标，随着摩尔多瓦逐渐失去对德涅斯特河沿岸地区的控制，摩尔多瓦反俄情绪有所抬头，不排除一些极端政治力量推动与罗马尼亚合并。罗马尼亚方面也在积极活动，不仅向乌克兰索取敖德萨的部分，还积极促成与摩尔多瓦的两国统一。2013年11月，罗马尼亚总统巴塞斯库声明说，希望看到摩尔多瓦和罗马尼亚合并为一个国家。他表示，两国合并应是在罗马尼亚加入北约和欧盟后外交政策上最重要项目。如此一来，坚持一旦摩尔多瓦同罗马尼亚合并就选择退出的德涅斯特河沿岸共和国和加告兹地区势必加快独立步伐，摩尔多瓦势必分裂。





第三，俄罗斯的干预使摩尔多瓦面临深刻的外部危机。摩尔多瓦历史上是沙俄和西欧、土耳其争夺的焦点地区，冷战技术后更成为欧盟、美国与俄罗斯争夺的焦点地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并未放弃对摩尔多瓦的干预。独立以来，摩政府在经济领域废除卢布，语言、教育等领域逐步实行去俄罗斯化的政策。加上1994年摩尔多瓦与北约签署了“和平伙伴关系”计划，更引起了俄罗斯的警惕，增加了俄罗斯的安全忧虑。对俄罗斯而言，克里米亚是海上生命线，而德左地区则是连接欧洲大陆的神经。德左地区内战之后，俄罗斯主导了该地区的维和部队，暗中支持德左当局。1994年摩尔多瓦政府与俄罗斯政府签署俄撤军协议，但俄罗斯杜马至今没有批准该协议。在2001至2009年共产党人党四次执政期间，摩尔多瓦基本保持在欧洲和俄罗斯中间的平衡，俄罗斯一直是谈判的主角之一，对和平进程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但2009年7月，摩尔多瓦共产党人党选举失利后。摩尔多瓦右翼政党组建的联合政府加快融入欧洲的步伐。2013年11月，摩尔多瓦草签了欧盟联系国协定并于2014年正式签署，促使俄罗斯与摩尔多瓦政府的关系更加恶化，未来俄罗斯有可能借助于加告兹、德左地区向摩尔多瓦施加压力。尽管俄罗斯在德左地区有军队和基地，但在该地区缺乏战略战术要地，远离俄罗斯本土，因此该地区一旦发生冲突，俄罗斯采取干预行动会引起连锁反应，复制各种势力介入冲突的“乌克兰版本”。